第三十四章葫蘆官，葫蘆案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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茶勺還沈浸在睡夢中無法自拔，迷迷糊糊地應了一句。
“殺人？殺什麽人？木頭姐姐，你做夢了？”
“你才做夢了呢，別睡了，捕快來了說你和朱長貴的死有關，要帶你上堂問話。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朱長貴？他不是死在走水的家中了嗎。我又不認識他。”
茶勺說罷又縮進被子，繼續與周公下棋去了。
“起來起來，裏面的人快出來，大人要找你們上堂問話，再不開門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門外傳來捕快的催促，聽上去十分不耐煩。
“木木，茶勺整晚都與我們在一起，自然是與火災和朱長貴的死無關，這點我們和往來樓的夥計都能作證，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，我們與茶勺一同去解釋清楚。”
夏凡輕聲安慰著林木木焦急的心情。
“恩，也好。那我去開門。”
林木木起身下了炕。卻被夏凡一把拉住。
“門外都是捕快，還是我去吧。”
夏凡說完，打開了門。
門外站著七八個捕快，有幾個熟免扣，是之前陪同大人勘察現場的。其中為首的是李捕頭。
“前街朱長貴家走水，你們幾位可知道啊。”
李捕頭一上來就開門見山，直入主題。
“小人知道，方才聽見後院動靜，出門詢問才知是前街朱掌櫃家走了水，一斤和其他領夥計們打水救急。小人隨即與幾位朋友都打了水去前街。之前在朱掌櫃家門前，小人也見過大人。”
夏凡語氣不卑不亢，沈著冷靜地敘述事情經過。
“是是是，是這麽回事。”
一斤頻頻點頭，隨聲附和。
“恩，你們這裏可有個叫茶勺的？”
李捕頭繼續問。
“有，茶勺正是舍弟。”
“此人現在何處？”
“茶勺，來見過李捕頭。”
夏凡牽著茶勺走到李捕頭面前，偷偷對茶勺使了個眼色，要他見機行事。
茶勺倒也機靈，畢恭畢敬地向李捕頭行了禮，低聲問好。
“你就是茶勺？”
“是。”
“嗯，帶走。”
李捕頭一揮手，隨即上來三兩差人帶著手銬腳鏈，鎖上了插手就要離去。
“李捕頭，這是幹什麽？”
林木木邁步上前，一把拉住茶勺，著急地問。
“你又是何人，衙門辦案，哪容許你一小女子隨意過問。”
“辦什麽案，他整晚都跟我們在一起與走水無關。我們都可做見證。”
“這麽說跟你們都有關了？那就都帶走。”
李捕頭一聲令下，林木木也被上了枷鎖。捕快們推搡著二人，催促著快走。
夏凡一看情況不好，內心十分著急，立刻攔在李捕頭面前，趕忙作揖行禮，一個勁兒賠笑。
“捕頭大人，這是要到縣衙嗎？如今天黑了，夜路難行......”
“審案還分天黑天亮嗎？我們大人英明勤儉，街面兒上出了如此惡劣的事件，當然要連夜抓人提審。”
“是，大人英明，捕頭您神武非凡，只是如今夜深了，他們一個孩子一個女人怕到了堂上害怕，不如小人與他們一同去，今晚小的也是一直在的。”
“歷來只聽說過搶功勞，還沒聽說過要搶著上堂的。帶走帶走。”
衙役們帶著林木木夏凡和茶勺剛要離開。一個小夥計帶著許掌櫃急急忙忙才趕來。
“李捕頭，天黑路滑，我這小店沒什麽招待，幾兩瑣碎銀子，給兄弟們買酒暖身子。”
許掌櫃先遞給李捕頭一個鼓鼓的錢袋，李捕頭立刻明白什麽意思，立刻扔下句有話快說，便打開錢袋招呼手下人一起分銀子。
“姑娘今日替許某解圍，許某定會替姑娘想辦法，別急。”
許掌櫃小聲囑咐三人。
“多謝。”
夏凡答應著。
“別磨蹭了，走走走。”
林木木三人在李捕頭的催促中離開了往來樓後院，向守天城縣衙方向走去。
許掌櫃目送捕快們離開，低聲囑咐一斤說：“叫賬房先來。”
“是，掌櫃的是要取銀子救林姑娘他們？”
“知道還問，快去。”
一斤點頭應了句好，連忙跑著到賬房先生屋子。
縣衙大堂上，知縣大人端詳著下面跪著的三人，嚴厲問道：“下面哪個是茶勺？”
“回大人，是這位孩子。”
“嗯，茶勺，你可認識朱長貴？”
“回大人，我不認識。”
“嗯？”
大人似是有些不高興。
“小......小的不認識。”
“嗯。”
大人滿意地嗯了一聲便沒了動靜，林木木正納悶這個知縣是不是腦子進水，大半夜抓他們幾個來就是為了問一句認不認識朱長貴？
“啪”
大人忽然一拍驚堂木，大聲呵斥。
“一派胡言！”
我的天，這哪裏是大人，分明就是個定時炸彈，一驚一乍的。
林木木跪在堂下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激靈，忍不住吐槽。
“大人，小的沒有胡說，我真的不認識他。”
茶勺略帶哭腔的聲音，十分可憐。
“還撒謊狡辯，帶人證。”
大人一聲令下，一陣腳步聲音傳來，有個人跪在堂上。
“小的見過大。”
是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嗯，曹富貴，你看看那孩子可是茶勺。”
曹富貴端詳了一會兒說：“回大人，正是那孩子。”
“嗯，茶勺，你還有何話說？現今人證物證俱在，你還要狡辯嗎？我看你面目清秀，長得也是名端正人物，小小年紀不在家中好好讀書，將來考取功名報效朝廷，竟學些江湖上的旁門左道。如今還害起人來。”
大人話音剛落，林木木忍不住在心裏嘀咕，我去，這算是哪門子的斷案？什麽邏輯？不認識就算害人？那我滿大街的人都不認識，就算是屠城了？
夏凡也是聽得雲裏霧裏，十分糊塗，默默地分析局勢
先前捕快說朱長貴的屍體焦黑，死於火災的可能性最大，這知縣一不問起火原由，二不問起火時分他們可否在場，只是一味揪著茶勺不放，難道是知縣著急邀功，找人頂罪，剛好他們三人是過路客，無靠山，所以便做了替罪羊？
夏凡與林木木還沒琢磨明白，茶勺先開了口。
“大人，什麽是旁門左道？我是具組茶具先生的弟子，明珠百姓皆知具組乃是正宗門派，怎麽就成了旁門左道！”
茶勺態度嚴肅，語氣嚴厲，質問著知縣。
“哼，具組是正宗門派，可是百姓也都知具組裏都是避世而居的高人，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兒竟也妄塗假裝具組的人？況且，你騙吃騙喝也就罷了，如今竟然害起人命。”
“你憑什麽這樣說！”
大概是知縣的話傷了茶勺的自尊，茶勺顧不得規矩禮數，當場跳起來想罵一罵這糊塗昏庸的縣官，然而他站起來卻看清了剛剛指認他的曹富貴的模樣，不由吃了一驚，不禁開口問道。
“是你？那朱長貴就是......”
“是。”
曹富貴還沒等茶勺說完就給了肯定的答案。
“原來如此，原來是這樣。”
茶勺恍然大悟，終於明白知縣為何說自己謀害人命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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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殺人？殺什麽人？木頭姐姐，你做夢了？”
“你才做夢了呢，別睡了，捕快來了說你和朱長貴的死有關，要帶你上堂問話。到底是怎麽回事？”
“朱長貴？他不是死在走水的家中了嗎。我又不認識他。”
茶勺說罷又縮進被子，繼續與周公下棋去了。
“起來起來，裏面的人快出來，大人要找你們上堂問話，再不開門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。”
門外傳來捕快的催促，聽上去十分不耐煩。
“木木，茶勺整晚都與我們在一起，自然是與火災和朱長貴的死無關，這點我們和往來樓的夥計都能作證，其中肯定是有什麽誤會，我們與茶勺一同去解釋清楚。”
夏凡輕聲安慰著林木木焦急的心情。
“恩，也好。那我去開門。”
林木木起身下了炕。卻被夏凡一把拉住。
“門外都是捕快，還是我去吧。”
夏凡說完，打開了門。
門外站著七八個捕快，有幾個熟免扣，是之前陪同大人勘察現場的。其中為首的是李捕頭。
“前街朱長貴家走水，你們幾位可知道啊。”
李捕頭一上來就開門見山，直入主題。
“小人知道，方才聽見後院動靜，出門詢問才知是前街朱掌櫃家走了水，一斤和其他領夥計們打水救急。小人隨即與幾位朋友都打了水去前街。之前在朱掌櫃家門前，小人也見過大人。”
夏凡語氣不卑不亢，沈著冷靜地敘述事情經過。
“是是是，是這麽回事。”
一斤頻頻點頭，隨聲附和。
“恩，你們這裏可有個叫茶勺的？”
李捕頭繼續問。
“有，茶勺正是舍弟。”
“此人現在何處？”
“茶勺，來見過李捕頭。”
夏凡牽著茶勺走到李捕頭面前，偷偷對茶勺使了個眼色，要他見機行事。
茶勺倒也機靈，畢恭畢敬地向李捕頭行了禮，低聲問好。
“你就是茶勺？”
“是。”
“嗯，帶走。”
李捕頭一揮手，隨即上來三兩差人帶著手銬腳鏈，鎖上了插手就要離去。
“李捕頭，這是幹什麽？”
林木木邁步上前，一把拉住茶勺，著急地問。
“你又是何人，衙門辦案，哪容許你一小女子隨意過問。”
“辦什麽案，他整晚都跟我們在一起與走水無關。我們都可做見證。”
“這麽說跟你們都有關了？那就都帶走。”
李捕頭一聲令下，林木木也被上了枷鎖。捕快們推搡著二人，催促著快走。
夏凡一看情況不好，內心十分著急，立刻攔在李捕頭面前，趕忙作揖行禮，一個勁兒賠笑。
“捕頭大人，這是要到縣衙嗎？如今天黑了，夜路難行......”
“審案還分天黑天亮嗎？我們大人英明勤儉，街面兒上出了如此惡劣的事件，當然要連夜抓人提審。”
“是，大人英明，捕頭您神武非凡，只是如今夜深了，他們一個孩子一個女人怕到了堂上害怕，不如小人與他們一同去，今晚小的也是一直在的。”
“歷來只聽說過搶功勞，還沒聽說過要搶著上堂的。帶走帶走。”
衙役們帶著林木木夏凡和茶勺剛要離開。一個小夥計帶著許掌櫃急急忙忙才趕來。
“李捕頭，天黑路滑，我這小店沒什麽招待，幾兩瑣碎銀子，給兄弟們買酒暖身子。”
許掌櫃先遞給李捕頭一個鼓鼓的錢袋，李捕頭立刻明白什麽意思，立刻扔下句有話快說，便打開錢袋招呼手下人一起分銀子。
“姑娘今日替許某解圍，許某定會替姑娘想辦法，別急。”
許掌櫃小聲囑咐三人。
“多謝。”
夏凡答應著。
“別磨蹭了，走走走。”
林木木三人在李捕頭的催促中離開了往來樓後院，向守天城縣衙方向走去。
許掌櫃目送捕快們離開，低聲囑咐一斤說：“叫賬房先來。”
“是，掌櫃的是要取銀子救林姑娘他們？”
“知道還問，快去。”
一斤點頭應了句好，連忙跑著到賬房先生屋子。
縣衙大堂上，知縣大人端詳著下面跪著的三人，嚴厲問道：“下面哪個是茶勺？”
“回大人，是這位孩子。”
“嗯，茶勺，你可認識朱長貴？”
“回大人，我不認識。”
“嗯？”
大人似是有些不高興。
“小......小的不認識。”
“嗯。”
大人滿意地嗯了一聲便沒了動靜，林木木正納悶這個知縣是不是腦子進水，大半夜抓他們幾個來就是為了問一句認不認識朱長貴？
“啪”
大人忽然一拍驚堂木，大聲呵斥。
“一派胡言！”
我的天，這哪裏是大人，分明就是個定時炸彈，一驚一乍的。
林木木跪在堂下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一激靈，忍不住吐槽。
“大人，小的沒有胡說，我真的不認識他。”
茶勺略帶哭腔的聲音，十分可憐。
“還撒謊狡辯，帶人證。”
大人一聲令下，一陣腳步聲音傳來，有個人跪在堂上。
“小的見過大。”
是一個男人的聲音。
“嗯，曹富貴，你看看那孩子可是茶勺。”
曹富貴端詳了一會兒說：“回大人，正是那孩子。”
“嗯，茶勺，你還有何話說？現今人證物證俱在，你還要狡辯嗎？我看你面目清秀，長得也是名端正人物，小小年紀不在家中好好讀書，將來考取功名報效朝廷，竟學些江湖上的旁門左道。如今還害起人來。”
大人話音剛落，林木木忍不住在心裏嘀咕，我去，這算是哪門子的斷案？什麽邏輯？不認識就算害人？那我滿大街的人都不認識，就算是屠城了？
夏凡也是聽得雲裏霧裏，十分糊塗，默默地分析局勢
先前捕快說朱長貴的屍體焦黑，死於火災的可能性最大，這知縣一不問起火原由，二不問起火時分他們可否在場，只是一味揪著茶勺不放，難道是知縣著急邀功，找人頂罪，剛好他們三人是過路客，無靠山，所以便做了替罪羊？
夏凡與林木木還沒琢磨明白，茶勺先開了口。
“大人，什麽是旁門左道？我是具組茶具先生的弟子，明珠百姓皆知具組乃是正宗門派，怎麽就成了旁門左道！”
茶勺態度嚴肅，語氣嚴厲，質問著知縣。
“哼，具組是正宗門派，可是百姓也都知具組裏都是避世而居的高人，你個乳臭未幹的小兒竟也妄塗假裝具組的人？況且，你騙吃騙喝也就罷了，如今竟然害起人命。”
“你憑什麽這樣說！”
大概是知縣的話傷了茶勺的自尊，茶勺顧不得規矩禮數，當場跳起來想罵一罵這糊塗昏庸的縣官，然而他站起來卻看清了剛剛指認他的曹富貴的模樣，不由吃了一驚，不禁開口問道。
“是你？那朱長貴就是......”
“是。”
曹富貴還沒等茶勺說完就給了肯定的答案。
“原來如此，原來是這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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